這日結束外拍工作,正準備收拾器材和等候另一組攝影師歸來,一旁在幫學校增建工程工作的板模工人師傅攀近過來閒聊,前面的客套話在下就不寫出來了。
以下請講臺語
師傅:少年ㄟ一天不少錢喔?
我:某啦,一天才兩千,不過 時間都超過八小時。
師傅:不多喔,我們加班還另外算,工頭不時還有阿比喝!
我:嘉賀!像我現在就想灌啤酒
師傅:像另這相機不少錢哼?
我:差不多整組七、八萬跑不掉,不過是日本製作的。
師傅:夭壽!這貴!我手頭這隻鐵鎚麻是日本製,只要千五塊,作攝影師要花這模多錢啊?
我: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不過才十年,自從攝影技術的數位革命後,攝影師的地位也隨著台灣學歷一樣,越來越沒價值,改變的只有更像資本主義下的階級工人,藝與術的氣質蕩然無存,每一下快門只剩下價的衡量。
最後師傅要走的時候,我才跟他說:我沒辦法用鐵鎚來拍照。